床頭櫃來電震動響起,裴歌只順勢淺淺的瞥了一眼,本來沒打算理會,但來電備註是顧風眠。
她蹙眉不過半秒,選擇劃下接聽鍵。
那頭靜默了好幾秒鐘才開口:「明天你真的不跟我回櫟城去看看她嗎?」
看誰?裴歌心裡疑惑。
她沒說話,顧風眠兀自地在那頭嘲笑著:「雁聲哥,你先是不接我電話,現在是連話也不想和我說了對麼?」
「我真的很想知道顧煙雨三個字在你心裡到底意味著什麼?她還屍骨未寒,你已經徹底要將顧煙雨給忘了嗎?甚至明天是她的忌日你也不願意去看她一下?」
裴歌掐著手心,心裡莫名的咯噔一聲。
她攥緊手機問顧風眠:「顧煙雨是誰?」
聞聲,那邊似乎有些意外,一時間沒了聲音,過了會兒,顧風眠譏諷地笑:「裴歌,怎麼是你?他呢?」
裴歌清清嗓子,看了一眼浴室,冷聲道:「他在洗澡。」
顧風眠沒說話,只聽見淡淡的嘲諷聲。
「顧煙雨是誰?」裴歌繼續追問。
電話那頭冷嗤一聲,「裴歌,你覺得呢?」
掌心傳來沒有刺痛感,裴歌覺得頭有些疼,她閉上眼睛,手指捏著眉心,聲音有些顫抖:「所以,顧煙雨是死了嗎?」
「裴歌!」
裴歌冷下臉,「你聲音這麼大做什麼?明天不是她的忌日麼?」
裴歌繼續追問:「所以,這個顧煙雨跟你一樣,也喜歡江雁聲麼?」
「顧煙雨才是雁聲哥心尖上的人。」
裴歌臉色沉下來,沒說話。
顧風眠一想到此刻可能出現在裴歌臉上的表情她就有一種莫名的報復的快感。
她冷笑兩聲,聲音裡含著一種連自己也不放過的悲涼:「裴歌,你不過跟我顧風眠差不多罷了。」
「顧風眠,在他的生活裡完全沒有跟這個名字相關的痕跡,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裴歌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