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城說:「太太前幾天去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後來應該是去了櫟城,我們的人還沒找到這個人。」
櫟城是他的老家。
他在老家已經沒有了親戚,也沒有朋友,而裴歌找了一個人去櫟城……
「把這個人找到問一問,看她想幹什麼。」
四天後,那個偵探再度約裴歌見面,地點就在上次的小酒吧。
對方說資訊實在是太少,而她給出的顧風眠跟江雁聲的資訊也比較少,他們從前的經歷簡單得可怕,基本上沒什麼異常。
裴歌掐著手心,問:「真的沒辦法找麼?我不著急。」
「你可以找熟人多打聽打聽,你要是有避諱的地方,只用給我一個提示就可以,比如你要找的這個人,她死了多久了。」
裴歌撫著額頭,沉悶地說:「你多再找找吧,我儘量想想辦法。」
「好。」
裴歌讓偵探先離開,她又在酒吧裡坐了一會兒,離開時外面下起小雨。
偵探第二次又收了裴歌一些現金,他知道裴歌不缺錢。
所以也是真的想她找到想找的,所以能用的手段和能讓她給的資訊
,他都盡力去做。
只是沒想到,他剛從酒吧的後門出來,就被人堵在巷子裡。
他瞳孔放大,抱緊了自己的包,盯著面前這兩人:「你們要幹什麼?」
這天午後,一份精神科鑑定報告被髮到江雁聲的郵箱。
這個工作日的下午,他從頭到尾看了這封短短的報告半個小時。
報告的結果簡單卻明確,裴歌的血液裡檢測出不少精神致幻類的藥物。
江雁聲看著那個結論,面上情緒難辨,眸底漆黑一片。
後來他接了一個柒城的電話,面龐上的情緒被隱匿得更加深了,看不出絲毫的裂縫。
那雙如墨一樣漆黑的眼底,如同冰雪燎原,冷且荒蕪。
裴歌比那個那個偵探要晚半個小時出酒吧。
運氣不好,在下雨。
她最近都不敢自己開車,幸好也不怎麼出門,要出門都是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