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回到了前座,江雁聲單手撐著車門,俯身盯著她額頭上的傷,眉頭緊皺:「先去醫院看看傷口。」
裴歌討厭醫院的氛圍,搖頭:「我沒事。」
「聽話,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他語氣稍顯嚴厲。
她只是盯著他,沒說話,無聲地僵持。
江雁聲仍舊看著她的傷口,說:「傷在臉上,去看看,你這張臉可不能留疤……」
這男人很會找重點,專門挑她在意的點說。
她撥出一口氣,臉上明顯是妥協的表情,江雁聲勾了勾唇。
他正想吩咐司機去醫院,身後周傾叫住他:「江總,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江雁聲一頓,眼皮動了動,裴歌越過江雁聲,視線和周傾的對上。
「抱歉,你看到我太太的狀況了,現在不太方便。」他直接拒絕。
說著,他準備傾身上車。
「江雁聲,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周傾繼續說,「從我認識她開始,我從沒見過她狀態有現在這樣差,***到底對她都做了什麼……」
「周傾!」裴歌率先出聲打斷他。
抓著車門的手指力道收緊,骨節泛著青白,裴歌能夠感受
得到襯衣之下江雁聲肌肉的緊繃。
男人轉身,單手插兜,看周傾的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周傾,請你注意身份,別越矩。」
聽到這話,周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攥緊拳頭,努力剋制之後才忍住朝江雁聲招呼去,「注意什麼身份?老子跟她多少年的感情啊,你算什麼?」
聞言,江雁聲勾了勾唇。
他未搭話,俯身坐進車裡,周傾扳著車門,他望著坐在暗處的裴歌,語氣裡充斥著恨意:「裴歌,希望你不會有後悔的那天。」
周傾是真恨啊。
車門被嘭地一聲關上。
裴歌盯著窗外某個地方,微涼的手指被江雁聲包裹進手心,她側頭看了他一眼。
江雁聲握緊她的手,聲音低沉:「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