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沒立馬答應,只說再說。
看著裴歌上車,回去時,江雁聲接到了顧風眠的電話。
他劃下接聽鍵。
「雁聲哥,你現在在幹什麼?」
「在應酬。」他回答得很乾脆,語氣也十分平淡。
顧風眠在那端嘲諷一笑,隨即說:「好,那不打擾你了。」
江雁聲沒說話。
兩秒之後,顧風眠主動掐了電話。
他如常地從電梯裡出來,邁著步子朝包間的方向走去,只是臉色已不如剛才出去那樣溫和,整個人掛上了一種淡淡的陰鬱。
進入九月以後,天氣轉涼,風裡也終於有了秋天的味道。
但裴歌卻經常做噩夢。
她開始頻繁地夢見顧煙雨,但她甚至都不知道顧煙雨的長相。
偏偏夢裡是顧煙雨的各種「死法」。
夢裡裴歌作為一個旁觀者,但每當她努力想要看清顧煙雨的長相時,那張臉總會變成她自己。
一週裡,至少有三四次這樣的情況。
整晚整晚地夢魘,也讓她頻繁出現幻覺,精神不濟。
好幾個晚上,江雁聲看著她坐在地毯上的身影心裡會微微地刺痛,但眼裡卻是如同冰雪燎原一樣的淡漠。
馬上就是中秋,江雁聲在某場慈善會上拍下了一個明代花瓶作為送給裴其華的禮物。
而就在中秋的前一天晚上,裴歌在書房將這個花瓶打碎了。
聽到聲音江雁聲從外面衝進來,見到一地的碎片,他忙走過去將她抱離這片狼藉之地。
「有沒有傷到哪裡?」他著急地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