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翻出了十多年前的舊事。
人是神奇的生物,他們總知道哪兒疼就拿著針往哪兒戳。
那天人心惶惶,很多漁船回航時都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注意船頭或者船尾就會帶點令人害怕的東西回來。
真是異常灰暗的一天,連天氣都十分應景,暴雨下了整整一天。
但凡是玩過網路的人,似乎都在討論這件事,熱搜話題多到根本就壓不住。
那天江雁聲短暫地離開了兩個小時。
是林清在病房裡陪著裴歌。
她當故事一樣跟沉睡的裴歌說了這件事,饒是林清也沒忍住落淚。
她為去世的人感到惋惜,又為這太平盛世下還有這樣的骯髒感到恐懼。
而沉睡著的裴歌運氣很好,她躺在床上,呼吸淺淺,葡萄糖等其他維持人生命的液體源源不斷地輸到她身體裡。
真好,她暫時躲掉了這個世界的汙穢。
林清問裴歌還打算睡多久。
她不知道裴歌跟江雁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認為裴歌是承受不住裴其華去世的打擊,畢竟一個人沉默地撐著辦完爸爸的葬禮再倒下,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是躺在這裡整整一個星期都沒醒過來的裴歌還是讓林清覺得不敢置信。
這不是那個永不退縮的裴歌的風格。
窗外大雨綿延,細密的雨珠砸在芭蕉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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