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在門口接到她,見她臉色發白,關切地問:「沒事吧?」
裴歌搖搖頭,還是有些頭暈,朝裡面走時問:「學姐,袁筱大概要在臨川待多久?」
「明天早上的飛機。」
袁筱和裴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她以為袁筱是溫悅那樣的型別。
他們學法律的不都是那樣麼,外表看起來就是理性大於感性的代表。
但袁筱看起來屬於嬌養的富太太的那一掛。
溫悅貼著耳朵在她耳邊說:「她在美國結了婚,嫁的還不錯,現在是全職太太。」
兩人客氣寒暄地握手,袁筱摸到裴歌冰涼的手指,笑笑:「快喝杯熱咖啡,別凍著了。」
裴歌本想要一杯白開水,但還是作罷,她坐下,穩了穩神。
袁筱裹緊了披肩,盯著裴歌看,明明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但裴歌就是覺得她的目光別有深意。
坐下不到五分鐘,溫悅找藉口離開了。
捧著滾燙的咖啡杯,裴歌狀態好一些,她直切主題:
「聽說袁學姐和……顧煙雨很熟?」
「嗯,很熟。」
時間久到已經需要良久沉默的回憶才能想起曾經的一些細枝末節。
咖啡廳裡,薩克斯的聲音悠揚地傳開,裴歌晃神聽了下,是那首《leer》。
袁筱開口之前,她問裴歌:「煙雨已經去世十多年,為什麼想打聽她的訊息
?」
裴歌有些拿捏不清袁筱問她這個問題的初衷,斟酌兩秒:「好奇。」
「她的一些基本情況溫悅應該都跟你提過,當年我的確和她最熟,但你也不要報有太大的期望,熟只是因為我跟她是同型別的人。」
裴歌皺眉。
「那時候我們都缺錢,所以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出去兼職,煙雨比我幸運,她長得漂亮學習也好,一份家教工作就足以掙很多,但對她來講,還遠遠不夠。」
其實裴歌不想聽這些,她只想知道江雁聲這個人在那時候是怎樣的存在。
不過她沒打斷袁筱。
「嗯,她還有一個妹妹要養,她老家是櫟城的,隔三差五會接她妹妹來臨川住兩天,她們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