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的冬季,一下雨就很難受,溼冷異常。
「回家。」她說。
柒城在前面開車,裴歌靠在他懷中昏昏欲睡。
後來趁她醒來的間隙,江雁聲問她:「跟周傾來普陀寺幹什麼?」
他好像對於她跟周傾單獨來這裡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不像上次她出車禍在交管局那次那般「生氣」。
「來算命。」裴歌沒避諱,直接道。
「算出什麼沒有?」他問。
裴歌想起那支下下籤,嘆息了一聲,露出了一個很是惆悵的表情,道:「算出來了。」
男人薄唇緊抿了下,握著她的手也緊了一下。
裴歌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江雁聲臉色不太好看,側臉線條十分冷硬。
她抬頭撫平男人緊皺的眉頭,噗嗤一笑。
後者看著她,眼神幽深又綿長。
「騙你的,我沒算。」她道。
但江雁聲眉頭又皺緊,裴歌歪了歪頭,聳聳肩,「好吧,抽了一支下下籤。」
男人摩挲著她的手指,目光落在前方某處,喉結動了下。
「下下籤?」
「嗯。」她點頭。
「然後呢?」他問。
「不知道。」她搖搖頭,語氣很隨意,「沒有然後。」
「沒解謎?」
她再度搖頭,「沒解。」
男人半闔眼皮,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裴歌好笑:「江先生很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