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裴歌站到他身邊。
後者看著她,雖然看起來虛弱,但那目光裡深刻的情緒未減。
「沒什麼大事。」他搖搖頭。
裴歌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又左右看了看他的臉,最後竟著急地要掀開被子,「我看看其他地方……」
男人忙伸手按住她亂動的手,過程中牽扯到傷口,他臉色更白,嚇得裴歌不敢再亂動了。
見她呆住,江雁聲握了握她的手,「江太太,我是內傷。」
她自己的酒量還算比較可以,雖然現在也很少喝,所以不太能理解喝酒竟然也能把人喝成這樣。
「真是喝酒進醫院的?」她往椅子裡一坐。
「嗯。」男人點點頭。
裴歌抿緊唇,低著頭。
江雁聲問她怎麼了,裴歌看了他一眼,道:「你沒事和杜頌去喝什麼酒?」
「臨時有個應酬,加上杜頌失戀了,我陪他。」他很自然地接話,隨即蒼白的唇角勾了勾,「我是捨命陪君子。」
「他可不是君子。」裴歌道。
杜頌油嘴滑舌,見人永遠七分笑,跟什麼人都能聊起來,是個八面玲瓏的人。
裴歌不禁在心裡想,這樣的人能失戀?杜頌應該屬於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一類才對。
「嗯,他不是君子,他是小人。」江雁聲道。
點滴打完了,江雁聲拍拍裴歌的手:「去叫護士來。」
她看著快要見底的瓶子,啊了一聲,她起身去叫護士過來。
杜頌就守在門口,見她出來,有些意外,還未開口,就聽裴歌說:「我怎麼看不出你有半點失戀的樣子呢。」
他皺眉,一句「什麼」差點脫口而出。
護士來替江雁聲換點滴,裴歌指使杜頌去買早飯。
早餐是清粥,她要擺桌子,男人卻看著她:「餵我。」
裴歌被驚到,訥訥開口:「你沒長手嗎?」
「我是病人。」男人表情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