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四處看了一眼,人不多,但不代表沒有。
她想掙脫他的手,低頭卻見他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戒圈,那是他們的結婚戒指。
這一年裡,兩人幾乎是心照不宣的都沒戴,但今日他卻戴上了。
男人察覺到她的視線,目光落在她沉靜又沉默的臉上。
「你怎麼……」裴歌抬頭看他。
「江太太從來不跟我一起參加這種場合,你對我那麼放心,我卻不能不自愛,戴這個能免去不少麻煩。」他淡淡地解釋著。
裴歌似是想起什麼,「早上你出門沒見你戴著啊?」
「結婚戒指我一直都隨身帶著。」他說。
這話裴歌只當他是在哄她玩兒,她不把這話當真。
這裡人多,他又不放開她,裴歌無奈,只好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往花園深處去。
陸曄在葉華清他們後一步到達,他見裴歌沒在葉華清身邊,後者告訴了他一個大概位置,陸曄一路找到這邊來。
後來在偏廳門口捕捉到裴歌的身影,等他走過去,發現裴歌拉著一個男人的手往深處去了。
這會兒正廳快要開場,花園裡沒人。
園子裡不少名貴的植物,但是外
面露重,而且很可能有蚊子。
江雁聲任由她拉著自己到了廊簷下,歐式的柱子上纏繞著衰敗的爬山虎。
「東西呢?」裴歌放開他的手,看了一眼四周,朝他伸手。
男人表情有些怪,盯著她修長的脖頸和白皙***的肩頭,暗藍夜色映襯下,像上好的凝玉。.
他脫下外套攏在她肩上,「穿這麼少會冷。」
「哎呀,問題呢?」她攤開掌心的手指動了動。
裴歌見他不動,有些生氣,臉上表情格外生動。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最後拿出一張摺疊好的便條放在她掌心。
她挑眉,主動上前去抱了他一下,「那我走了。」
說著她要跟他錯身離開,腕骨卻再度被他拉住,兩人的位置瞬間互換。
本來江雁聲背靠著柱子,變成了現在裴歌脊背抵著柱子,肩上披著他的外套,爬山虎的藤蔓並不咯人。
她仰著頭望著他,表情無辜不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