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一月,也只是秋風更蕭瑟,早晨起來會察覺到短暫沁骨的寒意罷了。
所以臨川幾乎不會下雪。
她這一週和江雁聲聚少離多,臨近年底,他很忙。
裴歌覺得自己也很忙,但具體她忙碌了個什麼,她不知道。
偶爾她還和江雁聲抱怨,說柒城的研究生學歷含金量不太高,他上次發在她郵箱裡的作業,葉華清覺得不太好。
江雁聲卻是幸災樂禍,說她活該。
十一月初的某天凌晨,時隔兩年,臨川某分局門口再度被人扔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這男人穿著一身藍色工裝服,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布料。
血痕遍佈,左手攤在地上呈現一種可怕的弧度,看起來像活生生被人給折斷了。
唯一奇怪的是,這男人的臉很乾淨,僅僅嘴角受了點兒傷。
這天早上是丁警官執勤,這次是他第一手發現這男人躺在分局門口,記憶瞬間將他拉回幾年前。
那天清晨也是這樣,他出來看到有個男人躺在這裡,被折磨得很慘,渾身上下都是傷,但都沒傷到要害。
他拔出腰間的配槍,頗為小心地靠近,確認這人身上沒有可疑物品以後才伸腿踢了他一腳。
看樣子是個三十歲不到的男子,瘦成排骨,原本呈現趴著的姿勢,因丁疆啟踢了一腳,對方露出正面。
全身都是傷,唯獨臉很乾淨,但慘白一
片,毫無血色。
丁疆啟試探鼻息,還活著,但他卻眉頭擰緊,這手法和情景跟當年的情形很像。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有人又給臨川分局喂犯人了。
果然沒錯,將這男人的人臉掃描入庫,果然在黑庫裡。
是分局一直以來都未破的案子,藥販子團伙裡的一員。
多年前,臨川警方差一點端了那夥人的老巢,但後來出了紕漏,那次雙方都損失慘重。
分局最大的收穫是得到了這群人的人臉資訊,但後來這夥人卻徹底從臨川消失匿跡。
這案子一直拖到現在,分局開始傾盡了大量人力物力在追查這夥人的行蹤上,就想著趁熱打鐵,但最終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