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理期來了。」說著她微微彎腰捂著小腹,額頭蒙上一層細密的汗珠,「有些難受。」
男人未置一詞,將她抱回沙發,又找來毯子將她整個人裹好,動作即體貼又細心。
裴歌發現他十分沉默,垂著眼皮,也不看她。
右邊的眉尾那道痕跡讓面無表情的男人看起來有些凌厲和寂然。
在他轉身的時候裴歌拉住他的手,眉心微蹙:「你,好像有些失望。」
江雁聲坐在床邊,黑眸認真地看著她,嗓音也有些溼潤:「有一些。」
裴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這沒什麼的,我身體健康,以後會有。」
「嗯。」他點點頭,似是自己都感知自己臉上可能沒什麼表情,男人又勾了勾唇。
「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衝紅糖水,再回來換床單。」他起身往門口走。
裴歌本來想說太晚了不用,但男人頭也沒回,開門出去了,步履有些急。
臥室的門被關上,外面沒開燈,漆黑一片。
安靜又寬大的空間裡,江雁聲攥著手心站在黑暗裡足足兩分鐘,他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興許是前兩個月裴歌噩夢做多了,身體素質也有點被拖垮,她這次生理期比之前都難受。
第二天一早,竟痛得在床上起不來。
於是本來準備好的出行計劃也只能泡湯,她這個時候不能著涼,也不適宜運動,所以這次行程只能取消。
江雁聲整個上午都在照顧她。
下午,她稍微好了一些,躺在床上逛社交網站,江雁聲將工作從書房搬到了臥室,他一邊在處理郵件,一邊不時抬頭去檢查裴歌的狀態。
她刷到別人傳在社交網路平臺上的風景照,摸著自己肚子,覺得很是可惜,沒忍住唉聲嘆氣。
沙發那邊正在處理工作的男人見狀放下手裡的工作朝她走來,「怎麼了?」
她將手機裡的照片遞給他看,滿臉遺憾:「這次不能出去,好可惜。」
「下次再去。」他安慰她。
裴歌點點頭。
裴歌這次生理期,幾乎是在床上躺了兩天,第二天下午,她不斷重複完了完了。
江雁聲覺得好笑,問:「什麼完了?」
「我以前身體很強壯的,現在身體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