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想起嚴歡的驕縱大小姐行為,她扯唇:「他能喜歡上那真是見鬼加飢不擇食了。」
雖然那個嚴歡現在帶的一些標籤的確跟她年輕時候很像,但裴歌覺得明顯那個嚴歡要更加討人厭。
說著,裴歌閉上眼睛。
她臉上的情緒比剛才要潮溼,有些傷感在蔓延,林清聽到裴歌平靜的聲音:「阿清,沒什麼的,周傾他遲早都是要走這條路的,他不是隻有他自己,他背後是整個周家。」
但她攥緊手心,低下頭,有些哽咽:「但阿清,失去周傾,我其實……真的很傷心。」
林清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抱住裴歌。
她又說:「周傾,他恨我。」
「歌兒,你錯了,周傾他不恨你。」頓了頓,林清道:「周傾他只是愛而不得。」
愛而不得……這個詞讓裴歌有些難過。
她從小就是,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並且她都能輕鬆得到,直到遇到江雁聲。
追江雁聲的過程很有趣,但也有些痛苦。
一路來也丟掉了很多人。
裴歌閉上眼睛,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靜安、失去了好哥們周傾,還要加上葉輕臣。
她現在和這些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但她真
的不後悔,她在失去的同時,也得到了很多。
誰讓她當時遇到了一個江雁聲呢。
江雁聲後來來接裴歌,他將裴歌抱進車裡去,又出來跟林清道謝。
林清搖搖頭,說:「我們晚上喝的酒度數都不高,她應該不是醉了,你別擔心,現在歌兒很有分寸。」
男人點點頭:「不會。」
車裡,裴歌低頭,額頭抵著車窗,長髮掩面,完全看不到表情。
江雁聲開啟車門時,女人自然而然地就朝他的方向倒過來。
好在他及時接住她,他將她抱進去,裴歌在看到他那張臉時還有驚訝,眨了眨眼,又抬手搓了搓。
男人勾出笑了笑:「怎麼了?」
反覆確認之後裴歌才摟住他的脖子,問他:「阿清呢?」
「她已經打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