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將杜頌拖到床上之後,天邊已經泛起青色。
杜頌手腕上的傷口不深,而且已經開始在結痂,不用太包紮。
他走出1912時,天還沒完全亮。
裴歌這個時候肯定還在熟睡,這天難得不想去公司,雖然一身酒氣,但他還是選擇回家。
回去在客房衝了個澡,他折去臥室看裴歌,她昨晚睡眠應該很好,眉頭舒展著,嘴角的弧度很是柔和。
脖子裡露出點點曖昧的紅痕,被灰色系的被子遮住一半,有種聲色犬馬的錯覺。
他將被子拉上去一點,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很久。
後來確定身上沒什麼味道才上床。
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裴歌睜眼的時候他也跟著醒了過來,但他只低頭看了一眼繼續閉上眼睛,將她攬緊,「再陪我睡會兒。」
裴歌被他的力道捁的快喘不過氣來,她動了動,絲毫未撼動他分毫。
時鐘顯示已過十一點,她悶悶地問他:「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江雁聲是個自律到可怕的人,能睡這麼久,還真是難得。
尤其是對比之前,江雁聲在那件事上饜足後早上甚至還會起來很早,今天這樣的情況倒是頭一次。
他埋在她脖頸間,熱熱的呼吸撒在裴歌面板上,只聽他道:「今天翹班。」
「……」
裴歌搞怪一般地在他身上嗅了一陣,總覺得哪裡有點不一樣,但她又沒覺察出來。
她一陣亂動,徹底被男人禁錮在懷中,裴歌難受地說:「你睡吧,我去洗漱。」
但他仍舊不為所動。
又安靜了五分鐘,裴歌睜眼望著天花板,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
他在她耳邊說要個孩子,場景真實的可怕。
裴歌扣著手指,眨著眼睛,試探性地問:「你昨天晚上有對我說過什麼話嗎?」
過了好一會兒,江雁聲才道:「我昨天晚上跟你說過很多話。」
她扭動了下身體,「就最後的時候。」
男人身體一怔,幾秒後,裴歌聽到他說:「忘記了。」
「你好好想想。」她提醒著。
他停頓了兩秒,似乎是為了應景她說的「好好想想」,之後道:「我說下次在書房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