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朝江雁聲的方向看了看,“讓那個鄉巴佬照顧我就可以了。”
“歌兒。”葉輕臣叫她的名字。
裴歌看著他,但絲毫沒退讓:“我知道你很忙,你在挪威已經停留了不短的時間,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留下來陪你。”葉輕臣還是說。
“我說了我不需要,有什麼事等你回臨川咱們再說吧,”說著,裴歌看向江雁聲,用著命令式的語氣對他說:“送他出去。”
江雁聲轉頭看著葉輕臣。
兩個身高都差不多的男人,一個氣質溫和但終究滿臉陰鬱,一個剋制冷漠但目光沉沉。
光外形上,兩個人幾乎看不出任何高下。
可裴歌知道,論身手,葉輕臣的手是拿筆桿子的,跟江雁聲這種不同,他打不過江雁聲。
葉輕臣深深地看了裴歌一眼,將手裡的東西擱下,主動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她跟江雁聲兩個人。
江雁聲走過來將床上的小桌子給她支起,隨後將一旁葉輕臣留下的粥拿過來,才剛剛開啟保溫盒就聽到女人略冷漠地說:“我不吃,拿去扔了吧。”
聞言,他手上動作一頓,又將最上面已經被他拿出來的隔層給放了回去。
重新蓋上,江雁聲幾乎沒停頓地拎著盒子兩步走到垃圾桶旁將它給扔了進去,動作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裴歌回頭看,眉頭逐漸皺起。
他走過來問她:“想吃什麼?我去買。”
她覺得有些煩,讓他把桌子收起來,轉頭看著窗外:“沒胃口。”
過了幾秒鐘,她又問:“我爸知道了嗎?”
江雁聲扯唇:“我已經站在你面前了,裴小姐覺得呢?”
她盯著天花板,難得有些惆悵:“又要讓他擔心了。”
裴歌盯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左腿,有些隱隱的痛傳來,她怎麼覺著自己最近特倒黴?
她問江雁聲:“我這兩天就想回去,你去想想辦法。”
他看了眼她的腿,給了個答案:“恐怕不行,你至少得臥床一週。”
這一個晚上裴歌都沒睡好。
她腳上的傷有些疼,有些時候折磨的她都睡不了,病房裡安靜成一片,她知道江雁聲就守在外間,心裡還是稍微安心了些。
第二天,葉輕臣到醫院跟她告別,裴歌當時讓江雁聲擋在門口,並未見他。
等江雁聲走進病房,裴歌問他:“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