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高聲喊了一句“江先生您打麻將嗎?”
裴歌眼睛一眯,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然而江雁聲已經往這邊走了過來,剛剛說話這人立馬起身給他讓了個位置,而後看了一眼裴歌,說:“我們的小師妹贏了一晚上了,麻煩江先生好好給我虐一虐她。”
江雁聲眼角閃過意味深長的笑,說:“我不常玩兒這個,恐怕不行……”頓了頓,目光又狀似無意地掃過裴歌,問:“哦,誰是小師妹?”
葉華清衝江雁聲右手邊的位置點點下巴:“您右邊呢,平常最是讓我頭疼。”
他還未落座,又轉過頭來看著葉華清,問:“教授您要不要先來兩把?”
葉華清忙擺手,搖搖頭:“您玩您玩,這群小崽子平常恨我恨的緊,可不能逮著機會讓他們找我麻煩。”
大家集體唏噓一聲。
說完,葉華清又走過來低頭看著裴歌,小聲跟她說:“玩玩兒就夠了啊,可別逮著人殺,咱們院今年的研究經費可全靠這尊神了。”
裴歌眯了眯眸,透過縫隙,瞧見江雁聲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她攥了攥手,回葉華清:“打麻將而已,玩不起就別玩兒最好。”
這句話說的音量不低,至少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聽到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葉華清黑了臉,對江雁聲尷尬地笑了笑,道:“您別介意,被慣壞了她,會打兩個牌就恃才傲物了,怎麼平常寫課題沒見你這麼要強。”
“…………”
江雁聲倒是很大度地擺了擺手,溫和地跟葉華清說:“不礙事,那就希望小師妹到時候手下留情,不要讓江某輸得太慘。”
“小師妹”三個字從他口中喊出來,總覺得有點其他婉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