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問他:“你可以嗎?”
“你覺得呢?”
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兩人就慢慢地搬到淮海路那邊的公寓。
條件不如江雁聲這房子好,但空間佈局都差不多。
徹底搬過去是在裴歌論文透過之後,葉華清出差回來,對她寫的東西一陣痛批,指出了甚多錯誤,甚至連帶她的陸曄都受到了牽連。
這也是裴歌第一次直面葉華清,曾經面試匆匆一瞥還不覺得有什麼,而相處之後她才發現,難怪很多人對葉華清敬而遠之。
課題後來又斷斷續續地修改了很多次,裴歌拒絕陸曄的幫忙,自己埋頭苦幹。
那段時間她已經時不時地回淮海路住,江雁聲很忙,那一週他就回來過三次,其他時候都住在公司。
而裴歌甚至覺得身上的壓力比剛開始寫論文的時候還要大。
所以那幾天臉上的情緒也不太好,黑眼圈掛在眼瞼下,也懶得護膚了,天天灰溜溜地去學校,到點又灰溜溜地回來。
後來還是江雁聲發現她的異常。
當時裴歌以為他那天依舊不會回來,一個人坐在地毯上苦思冥想,時而皺眉,時而咬手指,總是看起來十分痛苦。
家裡沒人,她沒關書房門,殊不知江雁聲已經站在門口看了她許久。
最後踏步走進來時,嚇了她一大跳。
裴歌伸手拍了拍胸脯,望著他,驚魂未定:“你怎麼不出聲啊?”
江雁聲邊朝她走來邊捲起袖子,答非所問:“眉頭皺這麼緊,怎麼了?”
他這些天很忙,兩人通電話的時間都很少。
現在她閉了閉眼,趴在桌子上,悶悶地說:“葉華清那個小老頭把我寫的東西給批的一無是處,搞得我只能重來,好煩。”
“一無是處?就一點兒亮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