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十多歲的時候就在臨川紮根了,櫟城早就沒了他的地兒,好早之前好像還在老城區有一套房子,但現在也早就被碾平了。
他帶著裴歌去住酒店。
小縣城沒有很好的酒店,五星級的都差強人意。
在前臺登記的時候,裴歌站在江雁聲身邊東看看西望望,一雙眼眸顧盼生姿。
小縣城很少能看到這一卦的氣質美女,比那畫報上的女明星還要耀眼,辦理入住的小哥忍不住多看了裴歌幾眼。
江雁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大掌在裴歌腰上拍了拍,指著大廳某處的沙發:“去那兒坐著等我。”
裴歌沒多想,正好她累了,於是聽話地去坐著,反正辦理入住不是她應該操心的事情。
後來江雁聲牽著她去趕電梯,電梯中途往下沉了一樓,速度很快,那種失重感嚇得裴歌什麼都顧不上了,只靠過去抱著男人的腰。
江雁聲穩如泰山,一手拎著箱子,另一隻手被裴歌抱得緊緊的。
看著她刷白的臉色,他覺得好笑,扯唇:“有這麼怕?”
電梯又開始慢慢地往上走,她驚魂甫定,死死抓著他,說話都帶著顫音:“你們這什麼地方?五星級酒店就這啊?”
“已經算好的了。”江雁聲說。
裴歌拍著胸口,緩緩吐出一口氣:“要是在臨川,我一定要去投訴。”
走出電梯,江雁聲朝身後的電梯門示意:“現在也可以去,不過你得自己去。”
她不太想再體驗一次,走上來挽著他的手臂,“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江雁聲都懶得拆穿她。
雖然這地方設施不咋樣,但收拾得還算乾淨。
落地窗外是櫟城的老城區,成片成片的房子,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的,視線看出很遠都見不到一棟高樓。
裴歌回頭問江雁聲:“你以前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