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嘆了一口氣,人都在變。
當年酒吧和周傾不歡而散,此後兩年多的時間兩人再也沒有過往來。
她有些時候都忍不住想,怎麼周傾這小子就狠得下心,後來算是有點想通了。
人長大了都得去承擔自己該承擔的那部分責任,周傾他很忙。
林清有些恍惚地說:“其實我當年也覺得你有些衝動,但我選擇站在你這邊,後來我和周傾透過電話,我說起你……我知道,周傾心裡肯定是後悔的。”
裴歌笑笑,眼前有些模糊的重影,那是醉酒的前兆,她啟唇:“不重要了,其實那時候和我混在一起,算是耽擱了他,這個傻子……”
江雁聲給裴歌打來電話。
當時她去洗手間了,沒帶手機,座位上只有林清一個人。
本來她不該接裴歌的電話,但因為腦子有些不清晰,所以順手就將那電話給接了起來。
那頭是一道聲線清冷的男音,有些熟悉:“在哪裡?”
這聲音很熟,但林清就是想不起來了。
來電顯示也只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文字備註。
林清皺著眉,問對方:“你是誰?”
那頭似乎愣了下,“你和裴歌在哪裡吃飯?”
林清抬頭看了一圈周圍的裝潢,甩甩腦袋,報給對方:“食香居。”
……
江雁聲趕來時,裴歌跟林清已經是半醉的狀態。
他站在兩米外的距離看著趴在桌上的女人,暈黃燈下,她臉蛋嫣紅,長睫下方落下一片陰影,一副嬌憨的模樣。
這狀態,無端地勾人。
單手插在褲袋裡,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眉心的褶皺始終沒有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