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他很喜歡她穿自己襯衫的樣子。
像一隻妖精。
然而,推開臥室的門,拍開燈,看到臥室裡的場景,江雁聲傻眼了。
房間的某個角落擺著一個二十來寸的銀灰色行李箱,箱子開啟虛掩著,還有衣服的布料從那個縫隙溜出來。
冷灰色系的床鋪顯得有些凌亂,被子展開著,靠窗那側的位置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
江雁聲抬起手指扶著額頭,他怎麼明明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將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呢?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灰色被褥上橫七豎八地被人扔了幾件女士內衣,還有好幾種款式。
但風格還算正常,就是平常穿的那種,就算帶了點兒蕾絲邊,那也正常。
他走過去,扯了幾下被子,又抬手從裡面拎了一塊巴掌大的布料出來,皺眉盯著。
身後傳來女人的嗓音:“我洗好了。”
她說完便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趿著他寬大的男士拖鞋走進來,看著他手上拿著的那塊布料,瞳孔微微放大。
床上還扔著她的內衣。
江雁聲轉頭看著她,臉上只剩下疑惑,他問她:“怎麼回事?”
他當然不會以為是這屋子進了賊還是什麼,那罩|杯他一看就知道是她的。
裴歌拿毛巾揉了揉自己溼溼的長髮,說:“這今天我一直住在你這裡。”
她看到江雁聲將那塊布料攥進手心,緊接著下一秒揣進褲袋裡。
裴歌嚥了咽口水,她低聲說:“你放心,床上的這些包括你手裡那條……都是沒穿過的,乾淨的。”
江雁聲拿過她手裡的毛巾,而後順勢將她拉過來坐到床邊,慢條斯理地替她擦著長髮。
頭頂,他帶著啞意的嗓音傳來:“扔這麼多……在床上,江太太,你是在表演換裝秀麼?”
這聲江太太叫得裴歌耳根一軟,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他輕重得當的手法,說:“最近壓力很大,今天晚上不是和那個旭峰建設的少東家有個飯局麼?”
“嗯,然後呢?”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