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她在他床上睡的,穿的是他的襯衫。
那偏冷淡的甘苔調氣息圍繞著她,裴歌裹著他的被子做了個夢。
她夢到有一年清明,他到她的墳前上香。
後來她也沒醒,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下床洗漱,收拾好自己去公司。
他那裡沒有她的化妝用品,裴歌今天的精神比昨天要差上很多。
三天後,她將要迎來自己上班以後的第一個應酬飯局。
這幾天裴歌天天吐,體重急劇下降著,臉色也是毫無血色,饒是她底子再好,也只能靠化妝品提升氣色。
而這幾天,她也天天晚上都回江雁聲那兒去住,他不知道,裴歌也沒告訴他。
旭峰建設的少東家不是省油的燈。
而她則必須要從他手上把那塊地的使用權拿過來,只有將這事兒辦成了,以後她才能繼續在裴氏坐鎮。
但對方是個狠角色,就是比她資歷高上許多的老人也不一定能搞得定。
飯局約在北平樓的某個包間。
去之前,裴歌又吐了一次,這次陳琦不避不閃,她扶著裴歌,是真的擔心了,看著她:“我現在打電話推掉吧,你身體這樣,怎麼去的了?”
裴歌抓著陳琦的手腕,她搖搖頭:“不行。”
陳琦嘆了口氣,她遞了紙巾過去,心疼地看著裴歌異常突出的鎖骨,說:“要不還是等江總回來吧,到時候有他在,肯定沒問題的。”
“他又不是我的誰,我能讓他一直幫我麼?”裴歌說。
“可是……”
裴歌看她一眼,從包裡拿出口紅開始對著鏡子補妝,說:“去安排一下車子,我們十五分鐘以後就出發。”
陳琦出去了。
……
車子到達北平樓,剛好是下午五點。
裴歌從車裡下來,她又有些生理犯嘔,她知道自己多半是生病了。
陳琦擔憂地望著她,“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