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撐著傘下車,還未往大門走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等她的女生。
她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
對方正在簷下躲雨,見到她從車裡下來,想也沒想就跑過來。
“請問是裴歌嗎?”
“我沒見過你,你是誰?”她問。
對方一臉疲憊,但眼裡卻帶著光,她說:“可算是見到你了,我是靜安的大學室友,有些關於她的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一說。”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雨絲落在她頭髮上,像灑了一層甜膩的白砂糖。
裴歌眉頭皺了一下,問:“是什麼事?非得現在說嗎?”
“靜安她快要活不下去了,求求你,救救她吧。”
心臟莫名漏停一拍,裴歌將自己手上的傘往她的方向舉了一點,點點頭:“那上車吧,我讓我家司機開車找一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她遲疑了片刻,忽地道:“能不能麻煩你回去把證件帶在身上。”
“怎麼?”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一趟多倫多。”
……
車上,司機在前座開車,雨刮器不停工作著,裴歌將手中的格子方巾遞給她:“你臉上都溼了,擦一擦吧。”
她說:“有什麼著急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說了。”
對方戒備地看了前座一眼,裴歌本想說不礙事,但是將前後座的擋板給升了起來。
這時,沒等對方開口裴歌就先一步說道:“多倫多我是去不了了,我明天就要訂婚了。”
“你不能跟他訂婚。”她著急地說出口。
裴歌蹙眉:“為什麼?”
“你要是跟葉輕臣訂婚,那靜安就活不成了。”
“靜安她……怎麼了?”
那女生拿出手機翻了幾張照片出來,遞給裴歌:“你看看吧。”
裴歌越往後翻臉色就愈加凝重,到最後,她看到靜安閉著眼睛泡在滿是血水的白色浴缸裡,心臟被狠狠地震了下,那畫面幾度讓她快要呼吸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