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跟去年相比,你好像瘦了很多。”裴歌看著她,皺眉問。
靜安一愣,手指捧著溫熱的白瓷杯,笑著說:“是啊,瘦了很多,在外頭實在是太忙了,輕臣如今算是已經解脫了,但我還沒有,加上外面的食物也不夠好吃,時間長了,是個人都會瘦的。”
她說了很多,好似在急切地撇清些什麼。
裴歌懶得繼續追問了,她只說:“你要多注意身體,不要太累。”
“好。”
路邊有車子停下,駕駛室的門被推開,從裡面出來個身形高大的男子,靜安一眼就瞧見了。
心臟被刺痛了下,她忙跟對面的裴歌說:“輕臣過來接你了,他不知道我回來,歌兒你也先不要跟他說。”
裴歌還未反應過來,靜安就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她坐在椅子裡,眉頭擰得緊緊的。
葉輕臣走進來找到她,看到裴歌對面放著一杯喝到一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他順勢坐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和誰一起喝咖啡呀?”
裴歌看向他,“我和……”側頭望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同學。”
“你的同學是上洗手間了嗎?咱們要等她出來還是……”
她想了想,衝葉輕臣笑了下:“還是不等了,咱們走吧。”
葉輕臣拿起她的外套替她穿上,又拿了包,牽著她的手往門口走。
“咱們訂婚宴還是選在和平飯店,現在準備得都差不多了,都遵從你的意思,除了兩邊的家長,我的一些同事和你的朋友同學,就沒其他的人了。”
“好,你安排就行。”
葉輕臣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又彎腰體貼給她繫上安全帶,剛要起身,瞧見一隻細白的手抓著他的黑大衣衣領。
他怔住,問:“怎麼了?”
“我好像沒有把我們倆的事告訴安子。”她看著他說。
葉輕臣眉頭幾不可聞地擰了下,隨即道:“我打電話告訴她了,她說最近都在忙,抽不出時間回來,”頓了頓,大掌揉揉裴歌柔軟的發頂:“要是覺得遺憾,你可以再給她打個電話,興許她會回來也說不定。”
“好。”
他繞過去坐進駕駛室,又跟裴歌說:“不過她實在忙的話,就算了吧。”
車子啟動,裴歌降下車窗,她朝窗外看去,靜安被框在小小的後視鏡裡,她瘦瘦高高的身體好似快要被風給颳走。
裴歌收回目光,又似是想起什麼,她轉頭問葉輕臣:“上次平安夜那天,那個男人後來怎麼樣了?”
葉輕臣想了想,說:“你一直沒問我也就沒告訴你,那男人因為受傷住院,等傷好將移交給警|方,但醫院那邊有一天突然來訊息說他憑空消失了,那邊已經報了警,警|察會持續跟進的。”
她掐著手心,又多問了一句:“怎麼就消失了?”
“監控顯示,他被人帶走了,可能是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