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剛剛那刻她才明白過來,同事口中說的那個葉輕臣的青梅竹馬,原來就是裴歌。
“別跟我提他。”裴歌冷漠地望著顧風眠。
顧風眠攥了攥手心,咬牙:“裴歌,原來你一早就在耍他,你明明早就有結婚的青梅竹馬,你還去欺騙他的感情!怎麼會有你這種腳踏兩隻船的女人?”
怎麼倒成了她腳踏兩隻船了?
真是賊喊捉賊。
裴歌冷嗤:“我欺騙他的感情?他就是塊冰冷的石頭,他有感情麼?”
沒等顧風眠說話,她伸手撥開她:“讓開,別擋著我的路。”
“他最近不太好,在住院。”顧風眠突然說。
裴歌頓住腳步,沒回頭,聲音毫無波瀾:“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風眠望著她的背影了,咬牙切齒地詛咒她:“裴歌,你會遭報應的。”
……
冬天太冷,正是吃火鍋和喝羊肉湯的時節。
葉輕臣載著裴歌去北平樓吃涮羊肉,路上裴歌出奇地安靜,今天是恰好是假期返程的高峰,路上很堵。
葉輕臣也不著急,他回頭瞧見裴歌在發呆,伸手過去握了下她微涼的手指。
後者受驚一般地抽回手,後來似乎又覺得不是很妥,於是只能尷尬地衝他笑了笑,然後就又轉頭望著窗外。
葉輕臣眸光微閃,忽略掉心頭那點小情緒,問她:“在想什麼?”
她沒回應他的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車流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葉輕臣眉頭挑了挑,鬆開離合,車子跟隨車流慢慢地往前。
正月初九的晚上,葉家二老的飛機落地。
葉輕臣請了幾個小時的假開車去機場接人。
葉母挽著葉父的手出來,見只有葉輕臣一個人站在那兒等他們,當即她就有些情緒了,但沒完全表現在臉上,她看了看周圍,問葉輕臣:“就你一個人來嗎?那個裴家小姐呢?”
葉輕臣對裴家小姐這種稱呼很不滿意,他眉頭擰了下,跟葉母說:“歌兒她今天不太舒服,再說明天就能見面了,您著什麼急?”
“哪裡是我著急?”葉母哼了聲:“我是羞愧過了這麼多年她性子還是沒有什麼長進,這麼目中無人、不尊重長輩。”
“媽,您若是一直都這種態度,那索性兩家的飯局您也不要參與了,以後和我一起生活的人是歌兒,她怎樣還輪不到您來品頭論足。”葉輕臣難得冷下臉色。
葉父在一旁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媽是飛機坐久了有情緒了,不是故意的,如今我們倆人都過來了,她心裡肯定也是接受的。”
說著,葉父安撫了葉母幾句:“都少說兩句吧,啊。”
葉輕臣訂的是臨川的六星級酒店,安頓好兩人,又和兩人一起吃了晚飯,他也沒多坐,就要走。
葉父葉母兩人勞頓一天,這會兒也沒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