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被他的態度搞得七上八下,不知道這男人心裡都在想什麼,一會兒軟一會兒硬,活脫脫像個矛盾糾結體。
她重重地掐著他的手,直到他不悅地看了她一眼。
裴歌說:“我不喜歡你說什麼這個世界那個世界,我們共同生活在臨川,頭頂也是同一片天,那就是一個世界。”
說著她又補充:“至於你說的困擾到你的工作……我可不想跟你談什麼柏拉圖,我喜歡看得見摸得著,就因為考慮到你要上班,我也是忍了整整一天沒找你,你不要覺得我幹什麼都隨心所欲。”
江雁聲難得有一次說不過她,沒再開口。
晚上兩人去的是食香居。
中途他倒是真的盡到了一個男友的責任,給她剝蝦剝螃蟹,忙得自己都沒吃幾口。
只是螃蟹這東西性寒涼,不宜多吃。
他由著她吃了兩三個就不再給她弄了,裴歌眼巴巴地望著他,說:“不能吧?我練散打的身體好得很,多吃幾個螃蟹怎麼了?”
但江雁聲偏說:“那還是不好,這東西要少吃。”
“……”
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這人小氣的很。
這頓飯吃完,裴歌跟著他走出食香居,她還在為自己沒能喝到梅子酒和吃夠螃蟹而苦惱。
外頭天色漸黑,她低頭望著他牽著自己手指的大掌,恍惚間依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裴歌抬眸看著前方,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鄉巴佬,我別是被你PUA了。”
PUA?
“PUA?”他側頭望著她,不太熟練地念出這個詞。
裴歌看他一副迷茫的樣子也懶得解釋了,她擺擺手:“算了,不懂就算了。”
她走路不看路,這會兒踩了顆小石子兒,差點又崴了腳,幸好江雁聲及時扶住她。
他抱著她,擰眉:“好好看路。”
“哦,知道了。”
沒想到他又問:“PUA是什麼?”
裴歌看他一眼,語氣有些敷衍:“你就當是S|M了。”
上了車,他照舊先送她回家。
裴歌扳著手指想,忽然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看電影吧?”
他問:“看什麼電影?”
她眨了眨眼:“別人談戀愛都要看電影的,專門買情侶座,或者說買那種最後一排靠角落的位置。”
男人想也沒想地冷嗤:“你是去看電影的還是幹其他的?”
“害,都不耽誤。”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