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裴歌,要早知道你喜歡這一款的,我開始怎麼著也得裝裝窮。”莫筳鈞對她選擇的男人的嗤之以鼻。
她也毫不客氣地回:“莫筳鈞你真是膚淺得不行,你以為我就只喜歡他窮麼?”
“他有的外表,我也有,至於內涵麼,”莫筳鈞冷哼一聲,他想起回國伊始,那時候剛進公司不久,還要被叔伯們帶著到處應酬,在和平飯店那場,其中就有江雁聲。
當時她在樓下花園打電話,所有人都看見了她,當時江雁聲的態度是什麼來著?
莫筳鈞傾身拿杯子敲了敲桌面,說:“他能有什麼內涵?和平飯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次,他跟我一桌吃飯,人家那時候可是裝作認都不認識你呢。”
裴歌明顯惱了。
一直在一旁陪著沒說話的陸曄出來打圓場:“筳均,你少說兩句,裴歌今晚心情不太好,你別惹她。”
莫筳鈞只是氣不過,他也懶得說,反正他已經徹底放棄這女人了。
裴歌轉頭衝陸曄一笑,“還是陸學長好啊。”
陸曄今晚穿的是白襯衫,那清俊學長的氣質跟這裡格格不入,燈光晃過,裴歌瞧見他肩頭一抹暗色。
她湊上去仔細看了看,眉頭皺起。
陸曄問她:“怎麼了?”
她指了指他肩頭那塊髒了的痕跡,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把臉上的粉底蹭到你衣服上了,抱歉哈。”
陸曄側頭看去,果然見那一塊有點痕跡,他搖搖頭,笑道:“我的榮幸。”
裴歌眨了眨眼,她跟莫筳鈞說:“莫少爺好好跟人學一學,陸師兄這也太會了,不像你,明明長得也不差,怎麼行為舉止就是透露著一股油膩。”
“……”
莫筳鈞懶得再看,起身去洗手間了。
裴歌主動給陸曄倒了半杯酒,陸曄盯著她杯子滿滿的一杯,叮囑她:“還是少喝點兒吧,酒這玩意傷身。”
“來,乾杯。”
她舉起杯子看著他,面頰殷紅,眸子裡閃著水光,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欲”這個字。
陸曄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忙挪開視線端了酒杯,慌亂間,杯子裡液體灑了出來,盡數落在他的衣褲上。
裴歌見狀扯了紙巾就伸過去幫他擦,酒精的作用下,她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而從背後看來兩人的姿勢也是十分曖昧。
江雁聲扒開層層的人群看到的就是那一幅極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畫面。
她埋首在那穿著白襯衣的男人胸前,有沙發和那人的遮擋,幾乎已經看不見她的臉了。
這種環境之下,看起來活脫脫像是在行什麼苟且之事,光是這麼想著,肺裡就一陣炸疼。
裴歌已經起身,她對陸曄抱歉一笑,說:“這裡不太方便,要不還是去洗手間吧?”
江雁聲走過來,聽到的就是她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