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裴歌撐著下巴皺起眉頭。
電話裡,江雁聲問她:“你追男人是不是都用的這種手段?之前的是不是也是這樣?”
聞言,裴歌笑了。
她捂著電話在床上狠狠滾了一圈,最後又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她一臉無辜地否認:“這只是技巧,還不是手段,懂嗎。”
話音剛落,她沒等他有任何反應,裴歌跟著追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江雁聲輕輕地捏著眉心,閉上眼睛。
“在意我以前追別人是怎麼追的啊。”
他一怔,撥出一口濁氣:“我不在意。”
他在意或者不在意對裴歌來講都不是很重要,她眼睛眨了眨,說:“放心,這照片除了攝影師旁人都沒看過,以前也沒有人看過類似的,”頓了頓,她補充:“只有你。”
一定是她的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江雁聲竟抬手扯了扯襯衣的領口。
有些東西它像是慢性毒藥。
好比此刻,他閉著眼睛,整個人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但他還是選擇任由這種慢性毒藥朝血液深處滲透去。
裴歌說:“江雁聲,你可不要每天早上醒來都需要換床單。”
她語氣裡帶著壞壞的笑。
他反駁她:“裴歌,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這麼髒。”
“我沒有把你想得這麼髒,因為你本來就髒,”她又笑了下,心情的很好的樣子:“不過我喜歡。”
江雁聲低頭看著手機,盯著不斷增長的通話時長,他又將手機放在耳邊,拇指虛按在結束通話上。
“你真這麼想和我在一起?”
“嗯,”她點頭,又說:“我現在還能用技巧哄你,你要是再不答應,以後可能就得用手段了。”
“什麼手段?”江雁聲問她。
“嗯……什麼手段……”裴歌從床上坐起來,下床趿著拖鞋走到外面的露臺,她說:“什麼手段我做的出來。”
“為什麼這麼想和我在一起?”
“就是想了,你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又說:“我貧賤、卑劣,沒有家世背景,達不到你們裴家的要求……裴歌,你想和我一起,還能到什麼程度?”
裴歌望著天上的月亮,語氣堅定:“我可以和你結婚。”
這一刻江雁聲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
心裡有個聲音對他說,這是上天垂憐,硬塞到你手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