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角染上嘲諷,他扯唇:“裴小姐這是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意難平,想用遠調臨川來威脅我,是麼?”
她擺擺手,“不知道啊,公司股東又不是傻子,哪能我說什麼就聽什麼。”
江雁聲只覺得她臉上的漫不經心很刺眼,他說:“你是不是打算這麼一直和我耗下去?如果我一直沒有回應的話。”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突然有一天就覺得沒意思了,放棄了,那你就好好期待那天的到來吧。”
夏季蚊子太多,裴歌看著附在自己手臂上吸血的蚊子,眉心蹙起,手掌毫不猶豫地拍下。
掌心一抹鮮紅的蚊子血,她拿了溼紙巾出來擦掉,轉身朝路邊走去。
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他:“送我回家吧。”
……
江雁聲剛剛升職,前後忙了整整一個多月。
這期間,裴歌去公司強行找他吃了幾次飯。
有天早上,她去他住的地方等他,她才發現他已經搬了家。
後來她去工地上找他。
江雁聲和陳琦的負責的那個專案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這是驗收的最後階段。
饒是工地上基本都是帶著安全帽的工人,但裴歌還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江雁聲。
她朝他的方向走去。
陳琦是最先發現裴歌的。
她從圖紙裡抬起頭,瞧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然後碰了碰江雁聲的手臂。
陳琦疑惑不解:“她怎麼來了?”
工地這種地方,怎麼聯想也聯想不到裴歌身上去。
江雁聲看著她朝這邊走來,劍眉緊鎖。
在離他們只有二十來米的距離,裴歌站定,叫他:“江雁聲。”
“我天!”陳琦一個眨眼的時間,眼看著一根鋼管從裴歌上頭掉下來。
她剛剛出聲,身旁的人就已經衝過去了。
也就一兩秒的時間,鋼管墜地的聲音響起,陳琦捂著心口朝前面看去。
她看著前方將裴歌護在懷中的男人,心裡鬆了一口氣。
驚魂甫定的同時,眉頭慢慢皺起,她怎麼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呢?
江雁聲感受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他冷聲訓斥裴歌:“裴歌,你是不是真的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