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冰淇淋,一面跟旁邊的人說話一面低頭小口地咬著。
周傾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圍巾,死活要圍在她脖子上,裴歌往一邊躲,沒能躲掉。
他們幾人並肩朝校門口走去,看起來倒是挺開心。
江雁聲抿緊唇,朝停車場走去。
……
裴歌說好久都沒吃西餐了,讓林清請他們吃西餐。
林清倒是毫不猶豫,既然去了城裡一家高層觀景西餐廳,是新開的,風評還可以。
中途裴歌起身去洗手間,林清跟她一起。
但林清出來時,裴歌並未按照約定的在洗手間門口等她,她折回去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林清就以為裴歌已經先回位置上了,也就沒在意。
而這廂,裴歌剛從洗手間裡出來,還沒站穩腳跟,她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側頭,是江雁聲。
她還未發火,整個人就被他連拖帶抱地拖著往另一邊走。
他力氣大,裴歌老早領教過。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他一路拉著她,十分的肆無忌憚。
“江雁聲。”她冷聲叫他。
江雁聲看也不看她,直到手上傳來綿長的鈍痛,他停下腳步,低頭看去,發現手背上有一個大大的牙齒印,咬得嚴重的地方已經破皮泛紫。
他盯著她看,還有心情調侃:“到底我是狗還是裴小姐屬狗?”
饒是如此,他還是沒放開她。
裴歌掙了掙,掙脫不掉,沒什麼好臉色地道:“趕緊給我鬆開。”
“我有事情要問你。”他說。
裴歌冷嘲:“行,你問,就在這裡問。”
“這裡不方便。”
說著就拖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
一路被他推著進了電梯,眼看著他按了一樓,裴歌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冷眸瞪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衣服手機都在上面。”
“你們在上面做什麼?”他倚著轎廂,並未像下午在禮堂那樣坐的筆挺,而是微微佝僂著背,此刻身上穿了件深色的薄款大衣,看起來痞性十足。
聞言,裴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漫不經心地說:“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吃飯。”
“吃什麼飯?”他又問,漆黑的目光照舊緊緊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