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昏昏欲睡的瞬間,一隻蚊子落在她胳膊上,將她叮醒。
裴歌低頭望著自己掌心裡這抹鮮紅的蚊子血,陷入沉思。
再有兩天,遊戲結束,她就真的贏了嗎?
很多人其實更喜歡享受過程,而不是去得到一個結果。
周傾將所有的東西搬上車,關上後備箱的門,回頭問低頭看手機的裴歌:“你打算折騰到什麼時候?小爺我這兩天簡直累死了,你都給林清開工錢,那我的呢?”
他朝裴歌伸手。
裴歌拿手機拍了兩下他的手心,說:“再等幾天,等我回了本。”
“意思是我還得給你幹苦力?”
“辛苦周哥哥啦。”裴歌挑眉裝模作樣地拍拍他的肩膀。
周傾往旁邊跳了一步:“最毒婦人心。”
……
裴歌和林清並肩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林清揉著痠痛的肩膀滿臉笑容:“有周傾在,咱們的生意好了不少,他挺會說話的。”
“油嘴滑舌騙小女生罷了。”裴歌抱著雙臂隨意地回她。
她有些不在狀態,像有心事,腳下踢著一塊小石子,她們走這一路,她就踢了一路。
後來,那顆小石子滾到一撥人腳下,被打頭的那個踩住碾得稀碎。
裴歌眉頭皺起,抬頭,前方十來米的位置赫然站了一圈人,個個都穿著奇怪的衣服染著七彩的頭髮,手裡不是木棍就是磚頭。
身側,林清悄悄抓住裴歌的手臂。
打頭的那個手裡還拎著一把椅子,很眼熟,跟那天晚上她砸人用的那把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