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朝他們看過去,目光在江雁聲那張臉跟他臂彎裡那隻女人的手來回掃視,塗著脂粉的大紅唇勾出笑容,壓下眼皮餘光朝屏風的位置睇了下。
cici示意保鏢拉開對面的兩張座椅,看著他們:“請吧。”
江雁聲一坐下眉頭就幾不可聞地皺起,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很熟悉。
男子不動聲色地掃過側邊那扇厚重的中式屏風,身旁,顧風眠在桌子底下絞緊手指,轉頭小聲地看著他:“雁聲哥,他們準備發牌了。”
他收回目光,喉結滾動,而後目光直勾勾地看向cici。
cici和他對視上,不過一秒鐘,她主動挪開目光,說:“你要想救顧小姐,規則很簡單,你們贏了就相安無事。否則,顧小姐今晚必須留下一截手指。”
“輸了也算我的。”江雁聲開口。
cici嗤地一聲笑出來,就差沒鼓掌了:“你們還真是伉儷情深,上趕著變殘疾呢。”
他沒含糊,啟唇冷聲道:“開始吧。”
莊荷往桌上扔了骰子,那四四方方的東西繞著滾了一圈,顧風眠眼睜睜地盯著,又時不時轉頭去看江雁聲,手心慢慢攥出了汗。
第一局在cici勾起的嘴角笑容中結束,他們輸了。
顧風眠將嘴唇咬出牙印,鼻尖上一層透明的薄汗,她朝江雁聲那邊靠,兩人距離很近,外人看起來像是在咬耳朵,她小聲地說:“雁聲哥,對不起,等會兒要是有什麼事,你別管我了。”
明亮燈光下,男子繃緊下頜,神情淡漠但動作頗溫柔,他拍拍身側女人的肩膀,薄唇翕動:“別分心。”
對面,cici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莊荷洗牌完畢,開始發第二輪。
賽點局,所有人都緊緊盯著,顧風眠比江雁聲還要緊張許多。
她毫無疑問地相信他們要是真的輸了,旁邊那群男人是真的會砍了她的手指亦或是江雁聲的。
事情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她當時在另一家酒吧兼職,那晚她弄髒了cici的裙子,cici當場給了她一巴掌,那晚cici遇到一個變態金主,對方那些玩法饒是cici也承受不住。
後來也是江雁聲趕過來替她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