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線不明亮的空間裡,就是有好多雙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江雁聲強行拉著裴歌從包間裡走出來,身後,玻璃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裴歌有些微醺,她力氣自然比不上他,路上掙了兩下,放棄了。
一直走到門口,他放開她的手。
外頭熱烘烘,熱浪爭先恐後地將人團團裹住。
裴歌揉著痠痛的手腕,瞪著他:“江雁聲,你在找死!”
“這樣的遊戲很好玩,是嗎?”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抱著雙臂歪著腦袋看著他:“不好玩我叫你來做什麼?委屈我自己看你那張臭臉膈應人麼?”
說到這裡,裴歌冷聲道:“你遲到了十分鐘。”
他照舊抿緊唇,繃著下頜線,還是給她解釋:“我從郊區趕過來的。”
“所以呢?”裴歌轉身朝裡面走,又被江雁聲一把拉回來,“不早了,裴小姐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不要。”她將手抽出來,又往裡面走,順帶還看了他一眼:“你也進去,別掃我的興。”
她走出幾步,發現江雁聲站在原地沒動,裴歌揚起下巴:“她們有人喜歡你這一型別的,你不試試嗎?說不定我就給你們牽線搭橋了。”
裴歌見他不說話,她又補充著:“她們家家底不錯,保證你以後平步青雲。”
“比得上你們裴家嗎?”他冷嗤。
裴歌怔住,臉色冷下來,隨即又笑了:“原來你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江雁聲走過來拉著她的手,繃著嘴角,冷冷地開口:“裴小姐杞人憂天。”
“江雁聲,你給我放開!”她去扳他的手,無果。
直到她被塞進車裡,裴歌去開車門,中控鎖及時落下,她瞪著駕駛位上那個黑漆漆的後腦勺,怒道:“鄉巴佬,你反了你!”
他利落地發動車子,說:“裴小姐怎麼就這麼篤定自己養了一條狗,萬一他是一匹狼呢。”
裴歌攥著拳頭,復又鬆開,嘲諷地勾唇:“是狼又怎樣?你還不是屁顛屁顛地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