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某些電影裡的鏡頭。
漆黑的天幕下,一座座低矮的房子和街道緊密排列著,昏黃的街燈光芒微弱,燈下繞著一圈小蠓蟲。
裴歌拎著椅子攔在路中央,距離她十來米不到的位置,是一群吊兒郎當行為乖張的混小子。
遠景的鏡頭,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只見那群人猙獰著臉就朝裴歌走過來。
裴歌這些日子吃的不太好,又瘦了些,穿著露肩露臍的吊帶衫,牛仔短褲,有大片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中,兩條手臂和雙腿又細又白,臉還長得很好看。
饒是她冷漠地拎著一把椅子也沒人會覺得她戰鬥力有多強。
林清見裴歌不退反進,大聲叫著她的名字,慌亂地拿出手機報警。
接下來的場面就有些不可收拾,裴歌手裡那把椅子精準地砸到打頭的那個黃毛頭上,短短瞬間,鮮紅的血從他髮根順著額角往下流。
木質的椅子四分五裂地散在地上。
那男的都愣了,鮮血糊住他半隻眼睛,他伸手一摸,滿手心的黏膩,當即就暈了過去。
旁邊一個綠毛驚恐又憤怒地盯著裴歌,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林清嚇的臉都白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都忘記自己剛剛撥了妖妖靈。
裴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覺得有些遺憾,就這也好意思出來欺負人。
……
深夜,白牌車和救護車並駕齊驅。
有警員在做簡單地詢問,好像有了警官撐腰那綠毛就有了底氣似的,他伸出食指顫顫巍巍地指著裴歌:“就是她拎起椅子打了人,我大哥當場給她打得頭破血流,人立馬就倒地不起了。”
“警官叔叔,麻煩你一定要主持公道啊,我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裴歌盯著那根指著自己的手指,語氣狠戾:“再指,手給你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