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踩著高跟鞋走了。
纖細妖嬈的背影落入充沛的陽光裡,暴露在外的面板白的發光,活脫脫像一個可以隨時要人命的妖精。
祁成不怎麼喜歡裴歌,他其實知道裴歌也不喜歡自己,她之所以跟自己在一起,不過是因為那段時間她碰巧對樂器感興趣。
又或者,是在某場酒吧演唱會上,她像狩獵一樣看著臺上的他。
從那以後,裴歌就說要跟他在一起。
祁成想,興許裴歌看上的,只是那時那刻那個在舞臺上抱著電吉他瘋狂甩頭的他而已。
在她眼裡,壓根沒有愛,她只是在追求不一樣,對於看上的,就去得到,得不到或者讓自己不開心了,就使手段。
這就是裴歌。
……
靜安離開臨川那天,下著小雨。
裴歌出發去她家,路上靜安打電話跟她說:“今天天氣不太好。”
雨絲細密,車玻璃上霧濛濛的一層,她降下車窗,卻跟靜安說:“我倒覺得挺好的,天天大太陽,人都快熱化了。”
尤其是她這半個月的校園生活不太好過的情況下,這個高溫的鬼天氣簡直能讓人崩潰。
去機場的路上,裴歌難得的比靜安還沉默。
多是靜安在說,裴歌情緒有些遊離。
“要不今天回去就跟裴叔服個軟吧,我走了你到時候真的過不下去可怎麼辦,周傾那小子一點都不靠譜。”候機的時候靜安說。
裴歌搖搖頭:“明天我就搬到學校去住,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