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走出幾步,裴歌又叫住他:“鄉巴佬。”
這次是直接用的中文,所有人都聽清了。
江雁聲轉身看著她。
裴歌瞧著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想到今天早上那通電話,她抬起右手甩了甩,“剛打你打得我手疼?你臉皮是鐵做的還是牆做的啊?又硬又厚。”
她盯著他不疾不徐地說:“去給我找個冰袋過來敷一下,疼死了。”
說完,她就轉身朝大廳設定的沙發區走去。
江雁聲目光跟隨著她,直到她坐下。
有人跟了上來,小聲對江雁聲說:“你還真去給她拿冰袋啊?”
江雁聲略微頓了一下:“嗯。”
“那就是個囂張跋扈的祖宗,你平常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惹著她了?”同事問。
江雁聲眉頭挑了挑,抬手拍了下同事的肩膀,溫和地笑了下:“都是小事情,別擔心。”
“行吧行吧,你自求多福吧。”
江雁聲拿了冰袋回來,遞給她,見裴歌不接,低頭兀自看手機,他說:“裴小姐不會要我親自給你敷吧?”
聞言裴歌抬頭,望著他:“激將法啊?”她繼續低頭看手機,隨意道:“放那兒,你滾吧。”
“好。”江雁聲點頭,轉身。
裴歌卻又說:“江雁聲,不要以為我爸給了你權利你就能治得了我,要再敢管我的事,你死定了。”
江雁聲頓住,稍微側頭,嗓音溫淡:“裴小姐還有什麼話嗎?”
“下次最好能先一步看到我,提前繞開走,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