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踩著高跟鞋入場時,現場的氣氛嗨到了制高點,頹靡得像一場海天盛筵。
這種現狀僅僅只維持了一分鐘,場內的音樂和鐳射燈瞬間偃旗息鼓,營造出來的氣氛也全沒了。
裴歌被人簇擁在最中間,見狀也是一愣。
與此同時,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明亮的白熾燈下,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光影下,布料看起來還有些陳舊,像是被洗的發白的樣子,同色系的皮鞋上更是佈滿了好幾道褶子。
但他那張臉條件很好,刀刻斧削般,眼窩偏深,那雙眼睛黑得像外頭的夜色,霧重暮靄,有些冷。
右邊尾眉骨處有一道小小的疤,讓那處眉毛斷了半截,看起來多了一份野性跟痞氣。
這男人看起來跟他們這裡的任何人都格格不入,除了那張臉跟氣質,其他方面看起來都太差了。
在座的女人都好奇地盯著他那張臉看,眼中有驚豔也有探究,而男人只看他的行頭,眼神帶著打量跟嫌棄,是富人看窮人那種嫌惡。
但不管怎麼說,此人來勢洶洶,今晚誰不知道裴氏集團小公主裴歌在這裡舉行生日趴。
連這1912的經理都要過來客氣三分,這男人倒好,直接斷了他們的場子。
他的目標很明確,是人群中的裴歌。
於是大家便自動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盡頭處的裴歌緩緩轉身,她抱著雙臂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的男人,精緻的臉上壓抑著的是刻入眉骨的憤怒跟稍縱即逝的困惑。
還是有人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