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不想鬧。
“林鬱歡,我和你說話呢!站住!你耳朵是聾了嗎?”
陸沉衡站起身,朝林鬱歡追了過去。
但是後者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
可是她哪裡跑得過陸沉衡的一雙大長腿,終究是在要關上房間門的時候,被陸沉衡一把給抵住了。
“林鬱歡,現在膽子肥了啊,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看到我還敢跑?是我治不了你了?”
陸沉衡整張臉都陰沉的像吃了三十斤粑粑一樣,直接推門進去,然後反手把門帶上。
林鬱歡見躲不過,也就作罷了,自顧自的坐到床邊。
“我哪裡敢啊,陸先生,您現在是我的大債主,我可不敢隨便在您面前晃,萬一您心情不好,給我放高利貸就不好了。”
她淡淡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陸沉衡,說出來的話充滿了陰陽怪氣。
陸沉衡皺眉,一步步朝林鬱歡走近。
他的眼神凌厲,偏偏林鬱歡早就不吃這一套了。
“我問你,下班後你去哪裡了,為什麼回來那麼晚?”
“工作啊。”
林鬱歡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皺巴巴的一百二十塊錢。
她把一百塊錢塞到陸沉衡的手裡,二十塊錢塞回自己的口袋。
“這一百二十塊錢不能都給你,先還你一百塊錢,二十塊錢我還要留著明天一天吃飯呢。”
林鬱歡數著鈔票的樣子,像極了那些市井小巷裡面的小商販,會因為一點利益糾紛就大打出手。
那賊眉鼠眼,斤斤計較的樣子,哪有昔日林家大小姐的風範。
林鬱歡又繼續說道:
“沒有辦法,公共腳踏車只能騎到陸家別墅最近的公交站點,剩下的路我是走回來的,其實十點鐘下班也不算晚啦,走走十一點也到家了。”
陸家別墅最近的公交站點開車過來都要二十分鐘了,更何況是走。
陸沉衡這才注意到,換了拖鞋後,林鬱歡的腳都磨起泡了。
但是她永遠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彷彿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來人為了錢真的能什麼苦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