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話音剛落,門口那白大褂便重新進來。
一個銀色鐵盒被甩到床上,陳業推推眼睛瞥了眼甯越,“我們的事兒但是不需要你操心,別給阿歡添麻煩就是了。”
深知自己若是做了不少麻煩事,甯越低下頭,老老實實挨訓。
轉了頭陳業就是另外一副臉色,“阿歡這是竊聽器,你若是方便,就幫我貼在他書桌底下。”
“好。”
海岸開發的順利推進令林鬱歡心情愉悅,優越心態加之尹正的全力治療,原本數日子過活的她,身體各項指標竟大幅度趨於正常。
用醫生的話來講,就是另一種起死回生。
日子一天天歸於春,她的身體也如初春一般,那些病痛被最後一場雪掩埋。
再見到林鬱歡,陸沉衡只覺得驚歎。
原本那麼瘦弱的小小一隻,彼時正臉色紅潤的坐在他面前,那雙笑意盈盈的小臉,比窗外的晨光還要明媚。
與之相比,陸沉衡就憔悴多了。
海岸開發的事兒令他整夜整夜睡不著,公司的內鬼現在都沒揪出來。
“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或許可以考慮回家修養。”
很多個回家即落寞的時刻,陸沉衡不得不承認他渴望有盞亮著的燈,他需要她。
漂亮的眸子一挑,林鬱歡不冷不熱,“好啊。”
她被裹上厚厚的大衣,厚厚的圍巾,初春之下她像只肉粽。
回到陸家不是件令林鬱歡高興的事兒,見到舊人才是。
直至看到在門口遠遠等候的管家,林鬱歡才真切的扯出一抹笑,她回來了。
許是礙於病情,回到家中林鬱歡竟被交於管家照顧。
滾燙的雞湯被端到床頭,上面還翻騰著陣陣熱氣。
林鬱歡笑著看了眼,“伯伯,你對雞湯還真是執念呀。”
“這雞湯補身子,當年你母親身子也差,也是我用一碗一碗......”
話說到一半管家頓覺不妥,他緊緊閉上嘴巴。而後小心翼翼瞥了眼林鬱歡,生怕自己刺到對方痛楚。
“沒事,伯伯,過去的事我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