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的氧氣被逐漸抽離,林鬱歡那般瘦弱的身子竟然能將雲湘直直舉起!
雙腳離開地面,雲湘一雙小手死死扒住林鬱歡的手腕,開始蹬著腿不斷掙扎。
直至雲湘小臉漲紅,因氣塞而逐漸說不出話,林鬱歡才“大發慈悲”將對方摔在地面!
“趁我還儲存一絲理智,滾,滾!”
眼前的林鬱歡就是一頭獅子,雲湘自知根本招惹不起。
連滾帶爬在地上起來,未等完全站起,雲湘就已經撒開丫子逃出病房。
房間暗下來,烏雲又來了。
陰鬱的天氣像是一陣藥劑,令林鬱歡本來翁鳴的世界天塌地陷!
只見瘦弱的身體縮成一團,像極了真空袋被抽離空氣時那樣萎縮。
骨痛陣陣,心痛片片,生理心理的雙重夾擊令林鬱歡潰不成軍!
她沒顧地面是否乾淨,一雙小腳是否穿了鞋。
她只知道她此刻簡直難受到窒息!需要一個發洩依靠的角落!
回憶或許就是這些。
你以為你忘了,你以為不重要了,可當某個節點,某個人在某個契機提起。
當那些不見天日的記憶重新回到視線,它仍能如第一次爆發時那樣,掀起驚濤駭浪的悲傷!
雲湘逃回病房,在床邊坐了良久都仍覺得後背一片發涼。
眸中的熱情被替換,取而代之的是濃濃陰險。
雲湘瞪向對過的病房,滿目怨氣!
若非為了陸沉衡回心轉意,她怎麼會去貼那個母狗的屁股!
只見雲湘在包包中拿出鏡子,細緻的欣賞了一陣脖頸處的傷痕。
她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滿意,甚至拿出妝品將掐痕畫的越發明顯滲人。
大功告成,雲湘扭著屁股直奔陸家公司,她的計劃,要開始了。
冷淡風的辦公室內男人背手站於落地窗前。
他背影很好看,皮鞋附近躺著片片菸灰。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陸沉衡嫻熟掐滅火花,卻沒有回頭。
小心翼翼推開門,雲湘探了個腦袋進來,“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