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眸子,語氣冰封,“這些話不必說給我聽,去說給林鬱歡聽。”
床上的雲湘抬起小臉,迷茫中不乏怨恨,今日這事和林鬱歡還有什麼關係?
莫非要他們和那條低賤的母狗道歉?
事實證明女人的猜測一向準確,幾分鐘後雲家人便被揪到了對面病房。
彼時林琛已經走了,病房內僅有林鬱歡畫畫的刷刷聲。
她扭頭看向這群不速之客,目光所及雲母時,似乎在對方臉上的淚痕猜到些什麼。
幾分譏笑在眸中緩緩流露,這群人也有今天。
不過令她詫異的,陸沉衡竟會站在她這邊。
“阿歡,今日的事情和湘兒沒有關係,自始至終都是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話時,雲母沒忘眨了眨自己淚痕密佈的眼角。
林鬱歡可不是什麼小蓮花,會看在對方可憐巴巴的份上就慈心大發。
只見她放下畫板,滿臉好笑的歪過頭,“不能啊雲太太,據我所知雲湘最見不得我好,你做這些事兒她會分毫不知?”
“你怕是會眉飛色舞的告訴她,然後喊著她一起臆想我林鬱歡悲慘的未來吧。”
林鬱歡一語道破,雲母頓時臉色灰白。
“您請回吧。”林鬱歡下了逐客令。
若是道歉有用還要巡捕幹嘛,何況還是空有表面的道歉。
雲母臉僵了,“阿歡,咱們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何必難看?林鬱歡真是想笑。
是啊,雲家人不想難看,雲家人只想將她置於死地!
掀開被子,淨白的小腳穿進拖鞋。
林鬱歡隨手抄起一旁的針管便衝陸沉衡走去,這是護士放在這裡以便注射的。
只見林鬱歡一把抓過那瓶紅色血液,毫不猶豫用針管盡數抽取。
她走到雲湘身側,用動作暗示著意圖,“雲夫人,您一句句道歉說的好聽,你可曾想過這事兒的嚴重性?”
“我若是把這管東西打進雲湘身體裡,你也覺得這事一句道歉就能擺平嗎!”
針尖寒光乍現,雲湘頓時變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