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陸沉衡不再糾纏,踩著這些臉紅照片一步一個腳印。
他倔強又狼狽的試圖證明,林鬱歡仍被他踩在腳底。
離開時,他沒忘記帶走那份化驗報告。
一道轟鳴赫然響起,修長的腿將門一腳踹開。
房間內的氣氛頃刻間降至冰點,男人恍若地獄中的羅剎,步步殺氣。
床上的雲湘裹緊被子猛縮一下,小心翼翼瞥向門口的人。
認識這麼久,她一向被捧在手中。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若非剛剛的一聲巨響,雲湘都快忘記陸沉衡並不是個善茬。
顯然。她從未面對過這樣怒氣凌然的陸沉衡,畢竟從前只有林鬱歡這般可憐。
“啊衡,怎麼了?”
房間靜到可怕,徒有兩人的呼吸聲。雲湘的明知故問顯得孤零零的。
半晌,一道嘶拉劃破空氣打碎僵持,那是紙張被活生生撕裂的聲音。
一下一下,那隻大手撕碎的不止報告,還有云湘豆大的膽量。
陸沉衡將其撕的稀碎,冷著臉撒了一屋。
透過那些雪白冰冷的漫天紙屑,雲湘將被子裹得更緊了。
“我問你,那瓶東西,哪來的?”
印象裡雲湘一向人畜無害,更是不可能沾染一點汙垢的白月光。
可事實擺在眼前,最強硬的證據上一秒剛剛被他撕碎。
幾分冷意在背後直衝腦門,除卻慍氣同震撼外,陸沉衡心頭同樣瀰漫出一種名為後怕的東西。
他害怕,害怕這管血液真會流進林鬱歡的身體。
見雲湘冷汗直流的不講話,陸沉衡加重語氣,“那個血液!哪來的!”
雲湘嚇得一激靈,慘白著一張小臉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能怎麼說?她單純擔心林鬱歡再打擾陸沉衡的生活?還是......她教唆母親刻意陷害林鬱歡?
正當她思索之時,被雲湘視為保護罩的被子被騰空抽走,陸沉衡眼神微眯別有用意,“你這一場病,可真久啊。”
前一陣子醫生擔心雲湘在病房住不習慣,曾向陸沉衡徵求過意見。
如今雲湘小姐身體已經恢復,是否需要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