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面,林鬱歡就被他額角的淤青給嚇的怔愣在原地。
陳業無所謂的摸了摸傷口,輕描淡寫道:“小傷。”
這點傷口他的確不放在心上,眼下重要的是林鬱歡這麼匆忙的約他出來。
“錄音我已經聽到了。”
她的聲音很低,沉沉的語調滿是不愉快。
“這是對方給出的要求。”
陳業低眸,眼神微微閃動,始終沒有解釋什麼。
“我不是他的工具,陳業,你有辦法,對嗎?”
林鬱歡抬眸,向來淡漠的眼眸閃過一絲極快求救。
“他拿到海岸開發權,不單單是對我不利,你也說你們公司對開發權很重視,你帶著的都是精英,失敗了對你來說也不好交代。”
林鬱歡分析利弊,黑沉沉的眸子很是理智。
倘若在八年前,在看到父親的視屏之後或許會真的全心全意的相信陳業。
但過去的教訓她吃夠了。
她認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就算陳業表明了心意又如何,當初他也是這麼信誓旦旦的對父親表示自己的忠心,但最後第一個反水的還不是他陳業。
她記得這些,但對陳業沒有那麼多的恨意。
畢竟他只是推動了一切的發生,而罪魁禍首則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
林鬱歡字字在理,利弊更是分析的清清楚楚。
在陳業的眼裡這樣的林鬱歡真的很陌生。
他也是造成林鬱歡如此的兇手之一,他苦笑著說道:“玉環,就算是沒有公司的事情,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
陳業的話讓林鬱歡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瞬間的光亮。
也僅僅只是一瞬間。
“我知道,但陸沉衡不是......”
“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