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津岸,我的仲修哥哥,你怎麼沒有早點告訴我呢?”
但他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不容拒絕的侵佔,久違的糾纏,他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裡,再也不分開。
如果此刻是任意一個時間,她幾乎把自己的心都掏給他看的剖白令他也陣陣心痛,他不會掙紮,只會沉溺於這樣的滿足。
但可惜,三日之後,他又要啟程奔赴前線。
有人說,人只要活著,就能常相見。
可是他們明明活著,卻也長久處於分離。
刀劍無眼,生死難料,也從沒有哪一刻,他們真正處在舒適和愜意、對彼此的坦誠之中。
上天願意放過這對戀人嗎?
葉采薇卻在他投入的時候悄然掙脫,重新繞到他的後背。
“薇薇別看了,薇薇,真的很醜——”縱使光線晦暗不清,容津岸仍覺得,被她視線所掃過的地方,有絲絲縷縷的酥.麻。
可不知道為什麼,方才她舉著燭臺端詳同樣的地方時,他並沒有這種感覺。
細品之下,是赧意。
葉采薇不聽他的,只執意做她想做的事。
她的吻落下。
唇瓣是溫暖而輕軟的,與刀槍劍戟傷害留下的疤痕全然相反,細致而緊密的貼合,是如珠如寶般的珍視和愛惜。
她用行動表達她的態度。
每一點疤痕,都見證著他行至絕境的反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幾乎是必死的選擇,他還是決定踏上征途。
當時……他是抱著向死而生的信念去的嗎?
所以她怎麼可能,嫌棄這些疤痕醜?
他不是懦夫,她沒有愛錯人。
唇佘與指腹交替,葉采薇的左手挽住他緊繃的月,要側鼻尖微濕,觸碰他生來就是蒼白的面板,交錯在清淺的氣息裡,是捨不得放開的痴纏。
“哥哥,就算是死了,我也還是隻愛你一個。”
就這麼愛他,離不開他嗎?
容津岸的心髒重重撞了兩下,眼眶一熱,也落下淚來。
他再也忍受不了,扣住她的掌指,將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懷裡。
她親吻他的疤痕,他親吻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