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毒,和那次失約有關嗎?”
滄雲未語,但陸寶珍卻覺,這其中大抵是有些關聯。
袖中的手捏緊,她站在院中,目光落到前頭緊閉的木門上,忽然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在這裡等著他。
屋裡,裴景之低低地咳了起來。
怕外頭的人還未走遠,他壓著聲音,好看的眉緊擰。
適才不清醒的何止是陸寶珍,動了情的他差一點便忘了眼下的處境,想要不管不顧就去陸府提親。
甚至此刻,一想到她竟然真的同人相看,興許還會對陌生男子笑,他便再難忍耐。
可他也明白,若想要陸寶珍安穩嫁過來,他需得處理好高氏。
又是一口血從喉間噴出,裴景之擦了擦嘴角,靠坐回床榻。
“還要多久?”
“......我這針還沒紮呢。”
柳荀有些無奈,見他吐出淤血,倒也沒了最初的緊張。
“你之前不是還打算忍一段時日,怎麼現在,又將人家扣了下來?”
“忍不了。”
裴景之伸手拿過放在一側的香囊,指尖輕撫過上頭的紋路,“我想早些娶她。”
“要我說,高氏做的事實在同你無關,那丫頭也不像是個會遷怒的,你若怕有後患,幹脆直接對高氏動手,左右她也沒把你當成兒子,要你的這幾次命,早就抵了那點微弱的母子之情。”
“動手?”
裴景之垂眸,嗤笑中又透著沉重。
“我若娶到寶珍,動手一事被傳出,往後她要如何自處?”
他動不了高氏,即便高氏對他心狠手辣,沒有半點親情,他也不能真要了她的命。
“你真是白吃了那毒藥,生恩還不掉,還白搭上自己的身子,還好後來昏睡的這幾日,沒將心上人拱手讓出去。”
聽聞此話,裴景之一下就想到了適才陸寶珍在他跟前,小小聲的說想過他。
少女好似有了心動之意,他不敢去猜其中真假,更不敢細想她的心思,只恐她的主動,是因適才的相救而弄錯的心意。
可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把心上人讓出去,他只會不管不顧地將人留在身側。
必要時,亦會不擇手段。
正想著,外頭有暗衛送來訊息。
“主子,二姑娘身側那丫鬟並不識得那些人,她確實是為了新衣裙,尋到了陸三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