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以後,我不會再那樣嚇你,也不會再讓旁人欺負你......”
“可是我用過早膳了。”
陸寶珍看著他,像是沒聽見他後頭的話,眼中唯剩平靜,“走吧,清韻姐姐,老夫人許是等急了。”
裴則桉未說完的話就這樣停在了喉間。
可他心裡好似大火翻滾,煎熬得厲害,瞧見人快要行遠,終是又忍不住將她叫住。
“那日寶珍,為何,會去大哥的別院?”
陸寶珍步子停了停。
她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改,不會真的相信她,把她放到平等的位置,她也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有了怎樣的猜測。
以前她許是會因這話生出忐忑,自責是不是真同裴景之走的太近。
可現在,她只覺不管如何,這些事都同眼前的男人無關。
想罷,陸寶珍側頭,對上裴則桉的目光,甚至還朝著他彎唇笑了笑,有禮又疏離。
“沒有為何,就是剛好去了,第一次瞧見,景之哥的別院很漂亮。”
一句話讓裴則桉呼吸一窒,他握拳壓抑怒火,艱難地彎起唇,“可寶珍不是說......”
“景之回來未到一月,竟也這般看重寶珍,寶珍果然是個招人疼的姑娘。”
話音未落,前頭便有其他聲音落下,而後有身影行來,眉梢帶著平日常有的和藹。
說罷,來人又側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神色多了幾分嚴厲,像是在壓著火氣。
“這幾日事務繁忙,我竟才知你私下給那賀家姑娘贈了不少貴重藥材和首飾,你知不知她如今正被家中逼著定親,你在這時候去替她出頭,簡直是胡鬧!”
“父親,你莫要在寶珍面前說這些,我同她已經斷了來往。”
像是要說給誰聽,裴則桉的聲音透著急切。
來人被這話一堵,發了一半的火生生被涼水澆滅,似有不可置信,語氣猛然又提高了幾分。
“斷了來往?”
他眸色微沉,“你說的,可是真的?”
陸寶珍同裴清韻一起,朝著來人福了福身子。
本是要走,聽見這話裡頭的詫異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瞧見了一場還未開唱便結束了的戲。
只是她半低著頭,旁人的注意都在那聲怒斥上,倒也沒人瞧見她偷摸的小神色。
唯有旁側的裴清韻,忍不住斜眼瞧她,碰了碰她的衣袖,用嘴型示意。
“說給你聽的呢,你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