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難受中逐漸回神的懷半龍,視線越過張山朝後看去,沒能見到乾瘦老頭後,內心深處忽然冒出一個讓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念頭。
可是,當遠處的濃霧也消散,視線逐漸適應,看到那倒在地上的屍體後,懷半龍如遭雷擊,老臉刷一下就白了。
沒想到,猜測竟然是真的。
這結果,從頭至尾就沒出現在懷半龍心中。
“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這樣的。”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呢喃中的懷半龍不斷搖頭,想要以此來安慰自己。
他真的想不通,乾瘦老頭那麼厲害,怎麼會被張山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給收拾了呢?
懷楚凡因為是直接承受張山一腳的人,回神的速度稍微要比懷半龍要慢一點。
當他看到乾瘦老頭的屍體時,反應和他老爹都差不多,心中難以接受。
前來是進行獵殺,他們自認為是高高在上的獵人,張山是那種只知道躲藏逃避的獵物。
沒想成,雙方地位此刻竟變了,獵人變成了獵物,獵物變成了獵人。
迅速回神的懷半龍,儘管很不願承認此刻的事實,終究還是沒多幻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出,緩解此刻心神上的緊張,對張山說道:“小師傅,我們知道錯了,還望您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
求饒,講和。
這是懷半龍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張山連乾瘦老頭都直接能弄死,懷半龍都不用多想也知道,張山弄死自己父子兩人,和捏死兩隻螞蟻沒多大區別。
最讓懷半龍所膽寒的地方是,張山可是和乾瘦老頭一樣的人,精通風水數術。
要是被張山佈置風水局,或者是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手段收拾,那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作為懷家人,春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走到什麼地方都是人潮湧動,被別人畢恭畢敬的照顧。
現在卻朝一個年輕人彎腰求饒,所以懷半龍所承受的,不僅僅是精神上的壓迫,更是尊嚴上的羞辱。
臉面這些東西,平時或許很值錢。
但在生命面前,只要有機會,懷半龍都會選擇放棄。
“小師傅,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之前是我們不好。”懷楚凡也顫抖著開口求饒。
作為懷家子弟,雖然不是家主的兒子,不是懷家名義上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