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青筋暴露,憤怒到了極致。
“呸!”
王婷吐了一口血水,正要說一句:“有本事兒,你就殺了我!”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忍住。
因為,她看見了張山左手手臂上一道蛇形的,正發紫的傷疤。
王婷只是看一眼就認出了那道傷疤。
她緊咬著牙在得意的笑,只要這道疤在張山的身上,她就不怕張山不死。
張山不知道王婷那嘲諷冷笑的勇氣從何而來,他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
關注仇人的喜怒哀樂是沒有意義的事。
夕陽下,張山與老齊一起走出工地。
工地上三棟大樓依舊佇立在那裡,對面的鐵塔紋絲未動。
鐵塔從未倒下過,但鐵塔與三座大樓形成的煞氣,猶如鐵塔崩塌一般致命。
工地外面一輛黑色的豪車,駕駛位置緩緩放下了車窗。
讓張山意外的是,那個位置坐著的人是沈秋月。
而更讓張山驚愕的是,副駕駛位置坐著的人竟然是易崑崙。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在行駛的汽車上,張山疑惑的看著沈秋月與易崑崙,問。
“我以為李成風會來的!”易崑崙回答。
“額……那個……我問的不是這個!”張山驚愕的看著沈秋月。
沈秋月帶著墨鏡開著車。
“易崑崙,我的親叔叔!與我母親離婚的那個男人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