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凗會提前派人來端儀見姜鈺極的人,那麼,姜凗究竟和是個什麼關系?二人之間看樣子應該是合作,否則不會有這麼一次見面。
但是從郎君的態度來看,似乎覺得很難纏。
他們的合作絕對有分歧。
還有最近北營一事,杜瑄前來面聖,說明北營的情況,證明北營大統領有異心效忠於他人。
姜鶴柳神色莫測,好半天對著姜茯桐道:“阿桐,如今看來,北營當真該清洗一番。”
“姜凗和姜鈺極,當真以為,我這個皇帝是白做的,”他冷笑,“這樣也好。”
姜茯桐眸光一轉,想到當初姜鶴柳登基之後的佈置。
“阿兄可是早就已經聯絡好了許將軍。”姜茯桐問。
許將軍也就是許洛定的父親許益。
和如今的大將軍方圍掌握不同部分的兵權。
“然。”姜鶴柳道。
姜茯桐心終於安定下來。
。
和姜凗來使的見面是在張玢臣安排的某處房間裡。
外面環境清幽,位置稍微有些偏僻,估計平日也沒有什麼人回來。
張玢臣明面上說他完全放心將這件事情交給他,所以全然交接,似乎沒有顧及。
但是宋襄頤看著房屋內的陳設,卻只是垂下眼眸。
有些話,聽聽就好。
旁邊香爐插的香快要燃盡,在最後的灰塵即將落下的那一刻。
房門被推開。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邁著步伐走了進來。
後面還跟著一位彎著腰低著頭看似隨從的角色。
宋襄頤抬眸。
“為何只有你一人?”來者問。
宋襄頤輕笑,問:“為何不能只有我一人?”
來者冷笑一聲:“你就是那位郎君?看來你這真面目,不過就是細胳膊細腿的弱小書生罷了。”
宋襄頤心中稍稍有了預料,聽著來者稱呼他為郎君,只是回應:“還請落座。”
既然張玢臣在此人面前給了他郎君的身份,說他是郎君。
那麼,他是郎君時,和別人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他人也以為是郎君做的不是嗎?
宋襄頤吹了一口熱茶,有些漫不經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