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假身份最多的就是沈嘉瑛,可謂是沒有她也就沒有沈嘉瑛,從這種角度來說,她就是沈嘉瑛。
沒錯的。
辛昭玉一愣,神色變了。
不過很快,姜茯桐又輕飄飄地說:“可我不僅僅是沈嘉瑛,僅此而已。”
辛昭玉看了姜茯桐一眼:“那我的答案和沈娘子一樣。”
“辛夫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姜茯桐目光直接,“你能看出我不對勁兒,我也能看出你不對勁兒。”
“你能告訴我,你認識衛山倚嗎?”姜茯桐這是很冒險的試探。
她用著衛山倚的名字,她不完全確定辛昭玉的立場,萬一他們是一夥的,她說這名字就還好,不是一夥的,那她也就是隻說了名字,沒說她是哪邊的。
安全。
辛昭玉這一下,拿著茶水的手撒出來了一些。
她輕輕問了句:“他現在過得好嗎?”
“做獵戶。”姜茯桐只是這麼回答。
好與不好,只有本人心中有數了。
不過好在,辛昭玉給了她答案,她原來真的認識衛山倚。
一個端儀,一個介州。
真是遙遠的距離。
“啊,做獵戶嗎?”辛昭玉恍惚勾唇,“那也挺好的了。”
“沈娘子,我想我明白你的來意了。”辛昭玉起身。
“您是誰?”辛昭玉問。
姜茯桐目光停留在辛昭玉的身上,最後只說:“我姓姜。”
辛昭玉愣怔,隨後笑了笑:“我明白了。”
“沈娘子,有些事情,我需要確認一下,”辛昭玉頷首,“現在,我想我需要先告辭了。”
在辛昭玉離開之前,姜茯桐道:“你希望衛山倚來端儀嗎?”
“希望又不希望,”辛昭玉回答,“端儀城是個好又不好的地方。”
辛昭玉回答的模模糊糊。
辛昭玉出門就迎來了許洛定的手:“玉娘。”
辛昭玉看著那隻手,有些遲疑,隨後看著姜茯桐,卻突然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