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眼前之人是大理寺少卿宋襄頤,他淡定的道:“郎君,我想加入的心是誠的。”
好半天,“郎君”朗笑一聲:“不錯。”
他也不顧及於甄的面子:“你比於甄好太多了。”
“既然你說你是誠心的,你見了這礦脈,那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郎君”問的問題尖銳。
於甄給宋襄頤捏了一把汗。
“我不需要知道,”宋襄頤如此回答,“我只需要知道,我能從中獲得利益就足以。”
聞言,“郎君”笑的停不下來,他誇贊:“於甄,你還真是找對了人。”
“沈郎君是嗎?”“郎君”追問:“你膽子挺大,你不怕被發現嗎?”
“從你見到這礦脈就應該明白,這裡面有利益,但是卻也是要殺頭的。”他指著於甄,“他帶你進來,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是在利用你呢?”
於甄:“……”
這話可不興說誒。
“我相信於東家。”宋襄頤只是回了這麼一句。
“郎君”不笑了,他沒有再說話。
“如此,那沈郎君就先跟著於東家吧。”他說。
“於甄,你也沒有下次。”“郎君”暗含警告。
“郎君”此人來的無聲無息,走的也很快。
於甄鬆了口氣,隨後苦笑:“沈郎君,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我想郎君一定是去調查你了,郎君的調查可是比我嚴謹多了,”於甄喃喃,“不過沈郎君,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你絕對沒問題的。”
於甄先前就調查過,宋襄頤的假身份就是陽朔在外出過程中碰見的。
沈郎君父親有家業,他繼承他父親的家業,在那個地方也頗有名頭,經營手段了得。
這麼一個有錢有手段還有野心的人,怎麼就不好了。
沒問題的。
於甄心中又重複一次,也就放心下來。
離開後不久的“郎君”獨坐在某個地方,周圍是服侍他的人。
他拿掉了臉上的半張黑銅色面具,露出來一張格外年輕的面孔。
他冷著聲音吩咐:“於甄那地方也用不了多久了。”
“再過一些時日,該處理處理了,”他輕笑,“就像處理崔家一樣。”
“自以為是。”
“至於於甄帶著的那個人,”他皺眉思考了一下,“倒是有幾分意思,再看看。”
“對了,端儀城那些人要待到什麼時候?”“郎君”問,“你們打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