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驚怒,他看著傳遞回來的訊息整個人胸膛氣的起起伏伏。
他知道鄰歲縣不太平,可是這名單上面還有他知道的一些看著名聲清正之輩。
當真是好極了。
說實在的,如果真的只是區區一個大理寺卿,宋襄頤能否不被壓迫還是難說。
好在宋襄頤是景安長公主未來的夫婿,名門世家宋家的家主。
姜鶴柳陰沉著一張臉,他登基不過兩載有餘,下面的人欺上瞞下,當他根基不穩好欺負。
不如就用這件事情告誡另有異心之人。
他才是當今的聖人。
。
崔長中想不明白,於甄為什麼會平安無事。
他看著於甄被關押進了牢獄之中,沒過多久,於甄卻被放還。
張玢臣抽了空來看崔長中,本來是不允許任何人探視的,不過張玢臣用著自己幫助過他們的說法還是得了個探視機會。
他提著飯盒子,走到崔長中面前,笑容親切:“崔叔叔。”
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崔長中還有幾分好臉色,可是他怕是永遠不能忘記,他見到張玢臣用這張可惡的臉說著最無辜的話。
“你來幹什麼?”崔長中站起來,語氣不好。
張玢臣:“哎呀,崔叔叔,你語氣怎麼這麼沖吶,和氣一點不好嗎?”
崔長中沒說話,他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他從沒正眼看待的人。
張玢臣給他的最初印象就是被寵壞的公子哥兒,人傻又天真。
哪怕張玢臣撞破了他和向聆的對話他也沒當回事,加上張金手的他的父親,他覺得張玢臣也有利用價值,就留著他一命,更多的也不過是派著人看著他,
因為崔長中認為,這不過一個傻子蠢貨罷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傻子蠢貨,擺了他一道!
“你是從頭到尾都在裝。”崔長中確定道。
張玢臣笑笑:“崔叔叔,話不能這麼說,只是……合理的偽裝而已。”
崔長中沒說話,張玢臣也不介意,自顧自說:“我阿耶告訴過我,人出門在外,可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
“我呢,這樣做,也是聽我阿耶的話而已。”張玢臣笑嘻嘻的。